選好孵化器助創業者點石成金
導語:目前許多創業項目的商業模式并不明晰,還未“落地”便已“夭折”的不在少數,能引來資本的更是鳳毛麟角。而培育創業項目的土壤——孵化器,除去肉眼可見的物理空間,大多數呈現野蠻生長態勢,且分布零散,真正能給項目帶來價值提升的少之又少。
如果有一個企業的老板愿意拿1億來分給員工,那這個企業的老板肯定會成為輿論關注的焦點,但是如果說好了又不給,那無疑就變成了一場鬧劇。
被稱為“霸道總裁”的超級課程表創始人兼CEO余佳文,由于其90后的標簽和曾經許諾“拿1億利潤分給員工”而紅極一時,但是當大家都在期待他兌現承諾的時候,他卻在公眾面前公然表示對自己去年承諾的“拿出一個億利潤分給員工”反悔了,自稱“認慫,做不到”。
近一年多來,廣州陸續涌現出了超級課程表、兼職貓、e家幫等知名創業項目。然而,還有眾多還未被媒體關注到的創業項目正在興起。以創新谷為例,2015年春季創業團隊招募計劃顯示,創新谷要投資1億元在全球范圍內精選60個創業團隊或初創企業。
隨之興起的是以創新谷、中大創新谷、CCiC、創客街等各種形態的眾創空間。今年廣州提出了新一輪孵化器倍增目標:到2016年,全市孵化器將達到120家,在2011年基礎上翻兩番。
記者走訪發現,目前許多創業項目的商業模式并不明晰,還未“落地”便已“夭折”的不在少數,能引來資本的更是鳳毛麟角。而培育創業項目的土壤——孵化器,除去肉眼可見的物理空間,大多數呈現野蠻生長態勢,且分布零散,真正能給項目帶來價值提升的少之又少。
尋找理性伙伴 避免創業“吹泡泡”
如今,從青年到中年,全民創業似乎成為眼下的一種經濟新常態。就連地產大佬潘石屹前段時間也笑言公司近離職了7名員工,有6名去互聯網創業了。
廣州白領王克,也曾希望在這股創業大潮中實現“一夜暴富”。但經歷了失敗后,王克意識到了當前創業的跟隨之風。2013年,王克從廣州一家互聯網公司辭職,創辦重大疾病在線問診、病情跟蹤平臺,得到了300萬元的天使投資。但很快,APP還未紅起來,又因優質醫生資源的流失導致用戶萎縮而關停。
王克只是眾多失敗的創業者中的一個。在全民創業生機蓬勃的同時,有些人看到了它的“泡沫”。金德爾伯格為《新帕爾格雷夫貨幣金融大辭典》寫“泡沫(Bubble)”詞條時這么描述:“一種或一系列資產在一個連續過程中陡然漲價,開始的價格上升會使人們產生還要漲價的預期,于是又吸引了新的買主-這些人一般只是想通過買賣謀取利潤,而對這些資產本身的使用和產生盈利的能力不感興趣。”當資產價格偏離價值時,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泡沫。
回首當年在各個領域紅極一時的互聯網公司、APP等,皆是在某個適當的契機之下,通過社交網絡的爆炸式傳播引發了用戶狂熱追捧。但同時也面臨內容缺乏持續價值、用戶黏性低等問題,大多沒能逃脫曇花一現的厄運。
活躍在廣州創業圈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投資人告訴記者,他整理了廣州近年互聯網項目的死亡名單,共有160多家企業,成立時間從2011年至今,大多在2013年和2014年,分布于互聯網的12個行業領域,其中,為集中的互聯網+餐飲和互聯網+旅游等行業,都有30多家死亡企業。
北極光創投董事總經理李立新提到,現在股票賺錢了,大家都往一級市場投。新三板也賺錢了,大家往早期投。早期也賺錢了,越來越多的人要去創業。VCHELLO創始人俞文輝也提到,現在仿佛所有人都被裹挾進來創業了,過度興奮。“‘亂戰’的時代到來了。”
草根天使會創會會長陳維偉向筆者講了一個互聯網投機與泡沫并生的故事。“我昨天看到一個做互聯網眾籌的項目,創始人一個人花了幾千元成本做了個網站,包裝了幾個不是專職的合伙人,然后去別的平臺眾籌。出讓10%的股權,結果很容易就眾籌到了100萬元。現在很多創業者,自己的產品和團隊還沒搭建好,就拿去融資,結果還真的很容易找到人投資。”而互聯網創業者投機背后,離不開投資人從種子到A輪、B輪接力過程中產生的巨大利潤空間,這也無形中助推了項目高估值的大行情。
朱華明是一位連續創業者,隨著創業經驗的不斷成熟,他面臨的一個大挑戰是如何組建一個優秀的團隊,如何在短時間內找到硬件領域的優秀人才。在不少投資人看來,年輕的創業者雖然擁有很前沿的想法和態度,但是更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協助其成長的創業伙伴。
“在觀察大多數創業失敗案例都可以發現,團隊缺乏一個可以信賴的創業伙伴。”天使投資人陳然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缺乏合適的創業伙伴一方面會讓創業者缺乏自省的角色,容易出現泡沫的現象。另一方面沒有創業伙伴的陪伴,創業者的創業道路會格外艱辛。
有“內涵”的孵化器 才是創業者“剛需”
不難看出,創業項目的“命運”與其背后的投資人或是孵化器息息相關。
為入駐的創業團隊提供豪華導師陣容,良好的辦公環境,進行創業指導,融資,推廣,財政等服務……在廣州,絕大多數的孵化器簡介上都大同小異地這樣寫著。
除了具有一定的物理空間,及其上述一系列的配套服務外,幾乎每個孵化器都聲稱自己有著十分“豪華”的導師陣容,導師幫扶機制也不盡相同。例如,創新谷、創客街等,定期會舉辦路演活動,讓創業者和導師有相互交流的機會。還有些孵化器會對入駐項目進行長期跟蹤,如果團隊在某一階段遇到困難,會幫團隊約見導師。但對于個別孵化器來說,導師更類似于一個榮譽稱呼,與創業團隊碰面的機會甚少。
從走訪來看,當下廣州孵化器盈利方式主要有三種,種是收取相應的房租(當然也有不少孵化器是免費提供辦公空間);第二種是占取創業項目一定的股份,隨著產品的升值而升值;第三種,孵化器自身成立投資基金,在為團隊尋找投資方的同時,自己也投資創業項目以收取回報。
“孵化器真正在于人,包括里面的創業導師、團隊、投資人;而不是地。”廣東天使會發起人及秘書長何巨介紹,現有孵化器分布零散,其運作模式都不能給項目帶去真正的價值提升,因為物理空間已沒有多大意義,它們不能提供更多的智力孵化,無法幫助項目分析切入點、推進、打磨,更加不能帶來資金。
王克坦言,對創業團隊來說,政府有大把的場地,所以孵化器的場地沒有太大意義了。現在稀缺的在于,誰能給企業帶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孵化器核心不是給太多的錢,而是在種子期,給項目更多的打磨,經營方向的討論、糾正,還有完善商業模式、完善團隊、完善股權結構,然后再給它投6000美金到20000美金”,他比喻道,“這好比村姑打扮,好了之后才會有人追求,公司也是如此,商業模式切入點找準才容易拿到資金。”
嶺南創業與投資俱樂部聯合創始人楊凌云認為,廣州的孵化器沒有絕對的好壞,每個孵化器都有自己堅持的理念以及擅長的領域,要各自發揮自己的差異化優勢。
創新谷助理總經理孫鵬表示,從創業團隊方面來看,若是在騰訊、唯品會等互聯網公司跳出來的創業人員,屬業內資深人士,對于他們來說,技能和資金是足夠的,不需要孵化器,免費辦公場地更是沒有任何吸引力;就孵化器本身角度來看,它提供的只是一個硬件,軟能力遠遠落后于硬實力,各個孵化器后面有多少“料”,創業團隊在選擇時要判斷清楚。包括很多投資人在內,他們不建議和鼓勵有能力和技術的團隊進駐孵化器,只要自己可以發展好業務和發展產品即可。